谢金芳

摘  要：政治仪式通过一系列程序化的展演活动，强化青年对英雄事迹的记忆刻写;营造感染性仪式场域，激发青年对英雄人物的情感认同;利用政治仪式的元素与象征符号将抽象的英雄文化、英雄情怀具象化，能够更好地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提升英雄观教育实效。从政治仪式的理论立基审视，应将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增强政治仪式的有效供给、高效组合政治仪式的象征符号要素、注重仪式后教育效果的强化与跟进，以促进青年对英雄文化的认同与英雄精神的践行。

关键词：政治仪式;青年;英雄观教育

青年是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生力军。青年英雄成为驱动中华民族加速迈向伟大复兴的蓬勃力量。[1]青年学习英雄、崇尚英雄、争做英雄，树立正确的英雄观，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重要条件。英雄观是对英雄存在价值和历史地位的基本认识，包括对英雄人物的判断标准、对待英雄人物的态度、英雄人物应具备的优良品质等方面。它与人生观和世界观等观念一样，属于价值观的范畴。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青年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2]纪念庆典活动等政治仪式凭借象征性符号、仪式互动过程将所要传达的价值观形象化地表现出来，对青年价值观的树立具有示范与引领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建立和规范一些礼仪制度，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的纪念庆典活动，传播主流价值，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3]通过纪念庆典活动，将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引导青年正确看待和评价英雄，是青年英雄观教育的重要途径。

一、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的价值意蕴

政治仪式作为具有强烈政治属性的象征性活动，通过一系列程序化的展演活动激发受众的内在情感需求，实现记忆强化与情感唤醒，凭借仪式互动过程促使受众不断确认与内化政治仪式所蕴含的价值观，是价值观引导与培育的重要途径。青年英雄观属于价值观范畴，因而青年英雄观教育属于价值观教育。将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有利于充分发挥政治仪式作为价值观引导与培育重要载体的作用，提升英雄观教育实效。

（一）政治仪式强化青年对英雄事迹的记忆刻写

近年来，网络平台出现了许多断章取义、以偏概全等随意评价甚至诋毁历史上的英雄人物的现象，与之相随的还有将人民的敌人进行处心积虑地美化的现象。青年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重要主体，容易被肆意歪曲解读历史的内容所迷惑。在此背景下，通过政治仪式的象征体系，还原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让青年们能够暂时脱离原来的生活环境，集体重温历史事件，强化青年对英雄事迹的记忆刻写，尊重和敬畏民族历史及英雄文化，客观看待历史英雄人物，正确英雄观的树立对于青年抵制历史虚无主义具有重要价值。

政治仪式作为承载着社会历史记忆的重要载体，政治仪式的象征体系能够强化青年对英雄事迹的记忆刻写，这将对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导致的英雄污名化现象给予重击。政治仪式的象征体系包括特定的符号、声音、图像、行为等要素，具有组织人民的关于过去和现在的知识以及他们想象未来的能力的作用。[4]通过政治仪式的象征系统将与英雄有关的历史与现在甚至还有未来连接在一起，使青年在仪式展演过程中追忆历史和展望未来。保罗·康纳顿将纪念仪式的操演和身体的实践界定为社会记忆的两种实现方式。[5]因而通过纪念英雄的相关政治仪式，青年对英雄事迹的历史记忆得到了强化，同时也会对社会记忆产生影响，实现个体与社会对英雄事迹的记忆的生产与再生产，从而防止因时间久远而使记忆丢失或因意识形态风险所致的“记忆”失真。同时还有利于让参与政治仪式的青年群体对英雄人物所处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有更进一步的理解，认识到英雄来自人民群众，不是超脱于人民的人，从以往认知中的遥远的、高不可攀的英雄人物的“他”或“他们”向“我们”转化，从而唤醒、固化并传承“我们”的记忆，增强对英雄事迹、英雄文化的认同。

（二）政治仪式激发青年对英雄人物的情感认同

情感是教育过程中不容忽视的因素。列宁指出，“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更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6]在知识接受、观念形成的过程中，情感体验是影响教育效果的重要因素，人们对真理的追求需要情感的参与。拥有良好的情感体验能够更高效地发挥受教育者思维感知能力。“有情感参与与美感参与，获得愉悦的情感体验才能有主动的接受，才能进入思想接受的理想境界。”[7]仪式就是要唤醒某些观念和情感，[8]即政治仪式利用特定的象征符号、规范化的物品摆放方式以及衣着要求等要素营造具有感染性的仪式场域，激发仪式受众的情感共鸣与情感认同。

在利用一系列象征体系营造特殊场域的政治仪式中，仪式受众受其影响而投入的情感越多，那么对仪式效果可能产生负面效应的东西就越少，仪式中的象征就会更有力。[9]政治仪式创设的场域所塑造的情感态度是可以根据所要传达的价值观而具体调整的，政治仪式既能够营造高声欢呼的仪式场域，也能通过不同要素的规划组合形成哀鸣肃穆的仪式情境。在政治仪式精心创设场域中，受众的情绪和行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同化，实现情感共振，从而在仪式过程中获得良好的情绪体验，提升对仪式背后的价值观念的接受意愿，产生思想观念的整合与内化。青年群体在参与政治仪式的过程中，通过政治仪式创设的感染性仪式场域，能够体验和重温英雄人物展现的宝贵品质和英雄事迹所发生的情境。相比文字的宣傳与说教，政治意识的参与更能让他们拥有深刻的情感体验，能够更好地唤起他们对英雄人物的崇敬与对自身的责任感。“崇尚英雄才会产生英雄，争做英雄才能英雄辈出。”[10]青年群体在不断地情感激荡与思想共鸣中感悟英雄人物的伟大英雄精神，明确英雄人物应该具备的品质，做到崇尚、捍卫、学习、关爱英雄，从而树立正确地对待英雄人物、英雄事迹以及英雄精神的基本观点和看法，形成对英雄的社会价值、历史地位科学的判断标准。

（三）政治仪式实现英雄文化、英雄情怀具象化

居斯塔夫·勒庞在进行群体心理研究时指出，“观念要被群体接受则要采取非常简单的形式，尤其是涉及到抽象的哲学思想时要为了能够让大众理解而改变。”[11]英雄文化是关于英雄的行为、英雄精神、英雄的价值、对英雄的评价、英雄品质的传承的观念总和，[12]英雄情怀是人们内心深处对英雄与英雄精神的特殊情感和铭记方式。[13]这二者都是较难被青年群体切身感知和体验的，是抽象的概念，青年对英雄文化、英雄精神的感知往往需要通过极具象征性和政治色彩的仪式活动来实现。因此在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的过程中应该将抽象的英雄文化、英雄情怀转化为可见、可感甚至可触的事物，从而将其作为生活化的共同记忆充分活跃于青年群体的思维与意识活动中，并且不断强化对英雄文化、英雄情怀的记忆与信仰。

政治仪式能够通过精心设计元素的协调与组合，将抽象的难以直接理解的概念具象化，对象征符号灵活地运用，以达到传达政治意图的效果。在青年英雄观教育的过程中，政治仪式的声音符号可以用来记录红色经典，将英雄事迹、记录英雄风采的文字转化为更富有情感与力量的音频，巧用背景音乐等相关符号增强政治仪式的“动之以情”的特色。政治仪式中的声音符号由于其不同的音符组合与声调音量变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仪式受众的情感激荡，在某些场合下甚至比文字更能传达文字以外的信息。同时，“无声胜有声”虽在表达“无声”的作用，但在该特定环境中，环境主体的“无声之声”，侧面反映了声音符号的力量。如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5周年纪念日，习近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同首都各界代表一起，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向抗战烈士敬献花篮。在这庄严肃穆的仪式场域中，默哀环节的“无声之声”，让参与仪式的青年群体能够通过仪式的力量之声，从内心深处产生对英雄人物的缅怀与崇敬之情，对英雄文化的认同与英雄情怀的培育便不再抽象与脱离实际。

总体而言，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的价值意蕴主要体现在政治仪式拥有传播主流价值观的功能，是仪式发起者传达政治意图的重要工具，对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具有引导作用。对于青年英雄观塑造的具体而言，将特定的内涵和意义赋予至政治仪式并借助其创设具有感染性的仪式场域，通过仪式展演来塑造和宣传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英雄人物形象，利用政治仪式的象征体系还原英雄人物的历史事迹，避免历史虚无主义对英雄人物的污名化，强化青年对英雄事迹的记忆刻写，实现抽象的英雄文化、英雄情怀具象化，激发青年对英雄精神的情感认同，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

二、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的实践路径

政治仪式引导青年正确树立英雄观的功能实现，需要切实加强政治仪式的价值示范作用，精心设计仪式程序，对仪式的象征体系和符号系统进行有机整合，使仪式能够契合与满足青年价值观养成的内驱需要。同时，在仪式后期还需对仪式参与者的情绪反应、思想状况进行追踪评价，以更好地调节政治仪式与英雄观教育二者之间的内在张力，为后续仪式活动的开展提供经验借鉴。

（一）增强政治仪式的有效供给

政治仪式是借助各种象征符号组建象征系统，通过构建具有感染性的仪式场域，向仪式受众传递仪式所承载的政治文化与价值观念，起到价值示范的重要作用。要充分发挥政治仪式在青年英雄观教育中的价值示范作用则必须增强政治仪式的有效供给。政治仪式的有效供给可以分为形式与内容的供给，即对政治仪式的样式在规范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对政治仪式传达的价值观念严格把关。在青年英雄观教育的过程中，政治仪式的样式供给应严肃化、规范化。虽然大部分仪式的发起者对政治仪式开展的重要性已经有了较为充分的认识，但还是会存在流于形式的弊端或过度开展仪式活动造成仪式的泛化，削弱仪式的神圣性与严肃性，组织者应明确各政治仪式适用的样式，将政治仪式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有效发挥。同时还应对政治仪式的样式进行创新，政治仪式的实施坚持因时而进，紧跟时代潮流，在继承的基础上实现创新性发展。在青年英雄观教育的过程中，政治仪式的内容即价值观念的供给应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立足于人民的根本立场。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英雄及英雄精神的重要论述为理论基石，引导青年群体树立正确的英雄观。在英雄对国家民族的重要性的正确认知层面，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会上指出，“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14]在对英雄人物的来源的认知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真正的英雄。波澜壮阔的中华民族史是中国人民书写的！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是中国人民创造的！历久弥新的中华民族精神是中国人民培育的！”[15]在对待英雄的人物态度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中华民族的英雄，要心怀崇敬，浓墨重彩记录英雄、塑造英雄，让英雄在文艺作品中得到传扬，引导人民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绝不做亵渎祖先、亵渎经典、亵渎英雄的事情。”[16]同时，习近平总书记还鼓励廣大青年学习英雄、争做英雄，只有学习英雄、争做英雄才能英雄辈出。因此，在政治仪式的展演过程中，应始终坚持传达正确的英雄观，增强政治仪式在内容、价值观层面的有效供给，充分发挥政治仪式在青年英雄观教育工作中的价值示范作用。

（二）高效组合政治仪式的象征符号要素

构成政治仪式的结构要素是实现政治仪式功能的重要符号，如时间、空间、器物和人员等象征符号，是传达抽象价值观念与精神理念的有效载体。在利用政治仪式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的过程中，仪式的象征符号的高效合理运用将有利于取得更好的教育效果。

一是政治仪式的时间要素。在政治仪式的开展之前，需要确定好合适的仪式举行时间并通知仪式受众，同时还应规划好仪式进行所需要的时间，以把握好仪式展演的时间节奏。在仪式举行的时间确定方面，应紧密结合当代社会的各种纪念节日，抓住纪念性节日的时间契机开展相应主题的政治仪式。如在9月30日烈士纪念日举行向人民英雄敬献花篮仪式、在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的特殊时间节点举行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敬献花篮仪式和每年9月3日“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日”举行隆重的公祭仪式，以及在党史、国史重大纪念日等重要时节举行庆祝活动和纪念仪式，让广大青年认识到，在国家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背景下，英雄出自人民，激励青年向英雄人物学习，崇敬英雄，捍卫英雄，争做英雄。同时，在仪式进行所需要的时间规划方面，应有具体的规范化的流程，并将每一流程的时间准确定位，精确的时间安排能让仪式受众感受到仪式的权威性与严肃性。

二是政治仪式的空间要素。合理布置的仪式空间能够更高效地传达仪式所蕴含的价值观，政治仪式开展的空间的合理选择有利于传承空间所承载的文化。应充分挖掘现代社会中所存在的具有政治色彩与教育意义的物理空间，例如在英雄纪念碑、革命烈士纪念馆、英雄人物纪念广场、英雄故居等空间开展政治仪式，在红色遗址、人民广场等重要场所依托空间承载的文化为基点展开英雄观教育。除了能在物理空间进行政治仪式外，还应努力开拓新的仪式场域。例如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搭建的虚拟空间，在减少仪式成本的同时，扩大了仪式场域。运用新媒体手段如公众号推文、朋友圈、QQ空间等载体构建的微空间展开政治仪式。如开设纪念英雄人物的网站，青年可以通过易于接触的平台表达自身对英雄事迹的感受，且互联网的主体大多为青年，互联网平台是他们喜闻乐见的方式，更有利于形成英雄观教育的朋辈效应。同时，空间中的器物选择以及摆放方式也是影响政治仪式教育效果的重要因素。在仪式场域中，可以运用具体可见的象征物，例如英雄烈士们所用过的物品、英雄家书等事物，让青年能够通过这类与自身生活接近的事物更贴切地感受英雄人物的精神品质。

三是政治仪式的人员要素。政治仪式的人员要素包括仪式的发起者与仪式的参与者。政治仪式在展演的过程中应注重增强仪式的互动性与对话性。仪式的参与者并不是被动的接受仪式所传达的思想，而是主动的内化，因此在仪式场域中，互动与对话显得尤为重要。在当今民主社会中，政治仪式的政治观念的生产与再生产都应是理性的，强调对话与互动的，是更具有主动性与自觉性的。在这样的一场“观念再生”的过程中，仪式参与者将政治仪式所传达的价值观念内化为自身的思维意识，促进新旧思想观念的融合与发展，从而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例如在英雄纪念仪式中，党委或学校领导组织处于仪式活动的主导地位，仪式参与者在他们的带领下对英雄事迹进行了解，仪式发起者起到介绍和引领的作用之外，还可以增加现场交流访谈等互动环节，发起者与参与者互相对话交流，从而产生共同的对英雄人物的崇敬之情，明确主流价值观下的正确的英雄选取标准。

（三）注重仪式后教育效果的强化与跟进

在政治仪式开展后期的工作与政治仪式开展前以及开展过程中的工作相比而言，关注度更小。政治仪式对仪式接受者的教育作用应是动态的、不断积累的过程，是相对稳定性与动态复杂性的有机统一。不能仅仅由一次或少数几次的仪式活动而期望能够完整达成教育目标与完成教育任务，否则将会陷入对仪式功能过度高估、仪式庸俗化和仪式功利化的误区。因此在政治仪式开展过后，不应只满足仪式过程的最终完成。仪式结束后还应重视仪式教育成果的验收与仪式教育效果的检验，仪式后的强化与跟进是提升仪式教育效果的必要选择。在20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时，广州市在清明期间约有36.37万青少年通过线上或线下的方式参与“清明祭英烈”活动。在线上，青少年可以通过共青团的官方微博深入学习广州英烈故事、参与“青年大学习”网上主题团课的学习、参与“网上祭英烈”活动，向英雄烈士们敬献纪念意义的花束，发表缅怀先烈的感言。在线下，广大青少年积极参与“清明祭英烈”“红领巾心向党”等关于纪念英雄的仪式教育活动。在一系列政治仪式开展过后，学校对青少年们可以进行访谈或问卷调查，了解仪式参与者在仪式中所获得的情感体验和思想动态，能够更有效地检测与反馈政治仪式的教育效果。通过政治仪式的规范化与程序化的仪式展演活动，促进仪式受众的情感认同、凝聚共识。政治仪式运用于青年英雄观教育，利用仪式主题、仪式符号、仪式场域内蕴的政治思想观念，强化青年对英雄事迹的记忆刻写，将抽象的英雄文化、英雄情怀具象化，创设感染性场域激发青年对英雄人物、英雄精神的情感认同。新时代要加强政治仪式的程序设计与仪式规范，在日常生活空间以及互联网平台空间，拓宽仪式开展场域，增强政治仪式的有效供给，发挥政治仪式的价值示范作用，激励青年“学习英雄、争做英雄”，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

三、小結

中华民族是英雄辈出的民族，青年英雄不断涌现。正确的英雄观是青年成长成才的重要价值观基础，青年的英雄观不仅关乎青年对待英雄的态度，还能够反映青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认同程度。因而青年英雄观教育关乎青年的价值观树立与全面发展、关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蓬勃发展与意识形态安全，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英雄观是落实思想政治教育“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基础，青年英雄观教育势在必行。把握政治仪式融入青年英雄观教育的重要价值意蕴，充分发挥政治仪式在青年英雄观教育过程中的价值观示范与引导作用，强化青年英雄观教育工作的育人实效与教育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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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习近平.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8-03-21（02）.

[16]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12-01（02）.

责任编辑  杨慧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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